武卒们整编成伍,自己临时代理起伴长、卒伯、营司,甚至什、伍长。箫间在营中理顺营事;梁尉公子和芒氏二公子惟袖手旁观而已。被劫持的须贾自然安然无恙,他的随从及辎车也完好无损。由于须贾的中大夫身份,囿中的责编进程自然又要顺利很多。只一两天,囿中的武卒被整编成五营,总归梁尉公子统辖,芒氏二子为副,靳、曹、箫三先生参军赞画。又找囿中守借来钟鼓、旌旗等物,虽然破旧,亦胜于无;且言战毕,必以新物抵偿。有梁尉府、芒府和信陵君府出面,囿中守自然应付。——只有一个条件,尽快整编完毕离开,囿中已无余粮。
在门客到达囿中的第二天,便有军使到囿中,报以信陵君已下华阳。靳先生随即派出一名门客到华阳,告知信陵君囿中的事。门客当晚即到华阳,见到信陵君告知一切。陪同的张辄、仲岳等人都为曹先生鲁莽的举动感动吃惊,但信陵君端身正坐,严肃地拜谢了靳、曹二先生,并对众位先生身赴国难表达感激。
第二天,又一名门客来报,言梁尉公子整军已毕,即将启程往华阳而来。大梁尉得报后,对信陵君感激涕零。听说须贾大夫也在军中,信陵君把这事也告诉了须伯岸,“大夫随营而至,必无差池”,但没有告诉他须贾曾被“劫持”的事。晋鄙听闻消息后,知道这支部队实乃乌合之众,非经整顿,难以为用。遂议则将这支武卒设营于华阳城外,既方便整肃,也方便梁尉公子和其父相聚。
囿中的武卒并未出长城,而是延着长城先到南关。南关这时已有信陵君所部魏军驻守,他们已经得到有一支武卒即将开来的指令,提前安排好营寨,备好粮秣。这支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的部队,突然受到亲切的关怀,顿生归家之感,抑郁的气氛有了很大改观。五营各自入营后,整顿营务,拾柴煮饭——大釜也是找囿中借的,每营只有两个,只能依次进食。三位公子和靳、曹二先生各领一营,箫间总管营事,居于梁尉公子所在的中营,但跑到芒氏公子所领的营中进餐。
他们于晡时到达南关。虽然是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