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信,仓卒而来,其疑一也;仓卒而来,却无要事,其疑二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其疑三也。”
张辄道:“君上传言大夫,所言为何?”
信陵君道:“但言军粮缺乏,得众卿进言,欲入圃田借粮。恐圃田守不从,乃以俸五十万石为质。”
仲岳道:“可言何人为使?”
信陵君道:“有言随营公子三乘为使,已发圃田。”
仲岳道:“大梁门卫司莽次之……?”
信陵君道:“似未得言。”
仲岳道:“传言之客何在?”
信陵君道:“随田猎之众步返,仿佛将至。”张辄随即出门,不多时,领着传信的门客进来。
信陵君于席上礼敬道:“先生传言劳顿,未及稍息,又要搅扰。”
门客于门前礼道:“臣效犬马,怎敢言劳。敢问君上何命?”
信陵君道:“先生坐,但言传言之事耳。”
张辄于是推门客坐上席,门客固辞不敢,于是在仲岳肩下坐下。
张辄道:“先生见晋鄙大夫,所言如何?”
门客道:“臣往见大夫,报名入帐,大夫赐坐。臣言信陵君传言大夫,大夫即避席。臣请大夫坐。大夫坐定。臣言,君上虑军中少粮,遂请随营诸公子往圃田催粮。特告大夫知。大夫随起,问曰,君上在军中?臣对曰,然也。大夫又问曰:尚有何事?臣对曰,并无他事,言惟此耳。大夫曰,臣亟请往见。臣对曰,非所命也,请大夫自专。大夫曰,敢请同乘而行。臣对曰,岂敢劳动大夫车驾。遂与同乘而归。途中见君上田狩,遂往见也。”
张辄道:“可有遗漏?”
门客道:“臣以次而言,并无缺漏。”
仲岳道:“可言及大梁尉?”
门客断然道:“无一字提及。”
三人互望一眼,信陵君道:“先生辛劳,不敢多留,请先生自便。”门客礼辞而退。张辄送出阶下,回来就坐。
信陵君道:“先生有何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