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后面备车。
芒卯似乎了解信陵君对军中基本常识一无所知的现实,在帐门口四下指点道:“军中五人为伍,十人为什,各推伍长、什长。安营后,十人共一火堆,故也称‘伙’。五伙为伴,两伴为卒,也称闾,盖因闾中多为百人。伴可推一人为长,卒伯则依上命。五卒为营,营有司;两营为校,校有率;五校为偏,偏有裨;两裨为军,军有将。总而言之,军中之制既如人有两手,手有五指一般,这么一五一十地编出来。驱动大军也如同挥动两手,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分或合。”
信陵君顿觉心中一亮,赞道:“将军之言,无忌领教!敢问安营之法?”
芒卯道:“安营安营,自然以营为先。营者,各树栅栏,营内各卒则以柴草为界。卒以道分左右,左右各一伴为五伙。五卒或方或圆,或前后分列,各依地形而定。两营之间隔百步,耳目相接而不相往来。军校之间则应依山傍水,各托紧要,不可预定。或三里五里,或十里二十里,总需料得先机。臣总领三军,连营三十里。从头至尾,非一日可达。令下,非得轻车驿传不办。”说到这儿,芒卯也似有似无地瞟了晋鄙一眼。
这时,几个卫士驾着三辆马车到了。芒卯第一个登上第一辆马车,站到驭手的位置,接过辔绳,对信陵君和晋鄙道:“臣来引路!”然后又对卫士们说:“大将行营,要加斧钺!”
卫士们进帐,取出一柄铜钺。这时信陵君和晋鄙已经登车,一左一右站在芒卯两侧。卫士将铜钺在车左呈上,信陵君接过钺,持在手中,顿时一种沉重感从手上传到心中:“这就是要担起的负担吗?”他神情严肃地回敬一礼,正立在车上。芒卯轻抖缰绳,战车平缓驶出。
芒卯两眼平视前方,一边驾车一边说:“军中不可急驰,只能缓辔而行。三军左右两偏,左偏为武卒五千,右偏则为民兵,一偏怕有一二百里。民兵与武卒不同,各按里邑,自依里邑长,但派一武卒或偏裨为尉。
“中军左偏五校十营,依水草结营,前后两军均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