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指多了就像是白净的脸上多了几道疮疤。
“真不是什么大伤,过几天就结疤就长好了。”司琴宓见庄询摆弄她的手,庄询表情又露出心疼的神情,她的心里就有些堵的慌。
庄询这种大惊小怪是疼爱她,她当然明白,不识好歹的女人会觉得男人烦,她显然不是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只有明白了才觉得良人恩重,对方是真的把自己作为爱妻来疼爱,不单单是尽责任。
指被冰凉的膏药覆盖,然后伤口变得热乎乎的,眼眸的倒影是庄询小心翼翼的涂抹膏药,似乎是害怕弄疼她,动作轻柔,涂抹了食指,现在涂抹中指。
在庄询温热的掌心,手掌被烫的无处安放,她的明眸含待媚意,可惜低头的专心弄她的手的庄询看不到。
这副场景绝美,不单单是司琴宓惊艳的美色,更多是散发而出的耀目真情,美人如梅娇羞,男方情深意切。
待庄询涂抹完她的伤口,没有破皮的右手掏出手绢,擦擦庄询额顶的细汗。
“费心了,郎君。”许多言语凝结在咽喉,最后吐出一句中规中矩的感谢。
她和庄询之间有一条线,一条他尊重自己,自己心里过不去的防线。
她早对振国公陆步鸣情义已绝,再有的感情恐怕也只有痛苦和无奈。
遭遇株连,大难临头,交出自己以求自保,说为了保全整个国公府的性命,抓捕前与自己约定黄泉想见,自己劝阻,他却说要让自己见证他的真心真情,然她且在牢狱已娶新妇,暗结珠胎,刑场严峻不见送别,已到黄泉却见休书。
她又不是被爱情玩弄的小女子,对方如此待她,她还要体谅对方的行为是有母亲引导?体谅对方在她在牢中忍饥挨饿,他与美人颠鸳倒凤,体谅对方在她尸首无人收殓时,写下休书,再娶新妇?
不论过程,这份感情已经断绝,她的心里在幽冥时已将陆步鸣除名,若此般状况还有感情,求再续前缘,她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这是个什么没了脊骨的贱货,多贱才能为对方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