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才好。”冯秀才指着额头上的一处让李川看。
这一回李川终于看到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子来。他食指与拇指拈起酒杯来细看,白瓷杯面上飞着两只小鸟,画得十分精细,颜色也很鲜艳。
李川将酒杯放到鼻尖嗅了嗅,确有一股酒味。
冯秀才说:“这杯子晚上会发光,所以我才能在晚上找到他。”
说着,他才思维发散开来,“你说我儿子是不是被鼠妖附身了?”
李川说:“我觉得不是附身,但的确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哪些奇怪的地方?”冯秀才问。
李川说:“令郎就算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里,就把刀枪都练到这个程度,他现在剑用的虽然还生疏,但看得出也下过一段时间苦功了。”
“而且,那些兵器也是如此,只是平日练习的话,不太可能磨损到这个程度的。”
“那怎么办?”冯秀才问。
“别急,等他睡下后再说,”李川说得口有些渴,喝了口酒说:“再晚些时候,无空大师估计就要过来了,要麻烦你找个人,再大门边等着,看到他来了,悄悄将他带进来。”
“明白,我立刻去安排。”冯秀才说着,就要起身。
“不急不急,”李川制止了他,说:“吃完再说,千万不要让令郎发现异样。”
“好的。”冯秀才说。
李川见他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于是说:“你将他这三个月的变化,再和我详细讲一遍,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好,好的。”冯秀才立刻应了下来,他回忆了一番后说:“最开始不对劲,是在三个月前。那天早上起来,他突然不肯去学堂了,说要学武艺。”
“你就同意了?”李川问。
冯秀才说:“我肯定不同意啊,不是我自夸,璋儿他写的文章,透着灵气。结果无论我怎么骂他,打他,到后面我求他啊,他都不坚持要退文学武,还闹了三天绝食……到后面他娘也怪我,说都是我平时逼他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