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直语道:“又不是我们让他疯的。他跑到这里来,是大将军家没拴好人,我们全须全尾把他送回去就仁至义尽了。”
岑铁匠说:“不行就让和尚每天给他多念几次经,到他们来接人。”
李川说:“不行就只能这样了。”
一直到天色蒙亮的时候,蒋柏才站起身说:“我可以用青宗禁术,让他保持现在的状态沉睡一段时间。”
听到青宗禁术,李川就想到鹅妈萎靡的模样。他问:“有副作用吗?”
蒋柏说:“既然是禁术,肯定是有严重的副作用。这一术用下去,轻则失去数月数年的记忆,性格大变,重则魂魄离散,变得痴痴呆呆。但若不管他,估计再有个三五天,他就完全被寄生了。”
果然挺严重的。
“能睡多久?”李川问。
“最长半年。睡得越久,后遗症越严重。”蒋柏回答。
李川走过去看着常潇。
清晨的阳光照得他皮肤有些灰白。
其实到现在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乱蓬蓬的头发还有满脸的胡子。只是无空棍子砸下时的那一句嘶哑的“杀我”让他有些不忍。
他算了算时间。
他寄往钦天监的信是十多天前发出得,差不多应该到了。丁管事的信发的更早。估计再有半个月,大将军的人怎么样都该到了。
“用禁术吧。”李川说。
“李兄?”岑铁匠语气不太赞同,“到时候他们恩将仇报怎么办?我听过一些大将军的事,他仗着战功和陛下的恩宠,在京城都很嚣张,完全不是讲道理的人。”
“没事的。”李川又打了个哈欠,“能治还是治一下吧。用了禁术后,找医修看着也好,等大将军的人来也好,时间都够。不用禁术,等于三天后他就没了。”
“而且我总觉得,这事与我有些牵扯,还是弄个明白比较好。”李川揉着眉心说,“大将军小将军什么的,我真不怕的,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只怕我剖死了人。”
“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