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笑开劝了许久,李川依然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劳笑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皮子没用,他看着李川手里的碎银,估摸着约有四五两子,心中渐渐生了退意。
虽然大生意没有做上,但有这四五两,跑这么一趟也不算亏了。
于是最后,他接过了银子说:“那这样,我留几丸药在这里,你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就服一丸。要是你想明白了,再来寻我。”
李川听了后,点头说:“谢谢先生。”说着,便支撑着要起来送他。
劳笑开看他的样子,连忙说:“不用不用,你歇着吧。”
说完后,劳笑开往外走去,走到门边,想了想又走回去,把几十个铜钱留在了桌上,然后再走了出去。
李川听到关门声后,长舒了一口气,走到外间,他看到了劳笑开留在桌上的铜钱。
笑了笑。
拿起冷了的茶水,仰头灌进了肚子里,然后坐了下来。
秀才李川从未存下二三十两银子,藏在箱笼里的那几两碎银,就是他能拿的出来的全部家当了。
白煮蛋虽然是个骗子,但显然,他也是有点真货在身上的。
否则不可能说他被“妖力”侵蚀;开的几贴药吃着,也的确舒服了不少。还有一路‘护送’之劳。
所以诊金和路费是要给的。
李川又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下去。
估计再等一会儿,白煮蛋也能回过味来。
劳笑川走了大约一里远,找人问了路后,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把碎银子捏在手里,捶胸顿足。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竟让一个书生算计去了!
到了云桥乡后,书生故意绕路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他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好友。
这样一来,就算他发现不对,也不好回去寻仇了。
回去杀了书生夺财而走的话,先不说书生到底有没有财,他的样子已经被人看到了,一报官,他绝对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