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满怀期待,口中因为兴奋不停分泌唾液,胸腔的鼓动越来越响。
然而谢眠眠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他身后。
萧元正从里间走出来,她弯起眼睛,朝他扬扬手,拉着身旁的张蓝玉,目不斜视地绕过他迎上去。
李同神色一僵,原本沸腾的血液瞬间凉了下去。
两秒后,浑身又像在遭受火烤一样灼烫。
先前询问变成了一句笑话,毫不留情嘲笑他在自作多情。
李同咽下唾沫,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他没有再用眼神去追逐她的身影,而是径直离开了知青院。
萧元在原地没动,突然后悔昨天答应了张蓝玉向她借书。
张蓝玉笑盈盈地把书递出去:“萧知青,我把地址写在一张便签,夹在书里面了。”
书很厚很重,张蓝玉举得手腕发酸,萧元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过来道谢。
张蓝玉一边按揉一边笑着说:“那本书里有些标注的地方我没看懂,到时候我们可以互相讨论一下。”
萧元拧眉,心里觉得有些别扭,却找不出来缘由,绷紧下颌:“我也不一定明白。”
“没事儿,等你看了再说。”张蓝玉仍旧笑盈盈的。
该上工了,萧元不再多语,转身回屋把书放好,拿起了墙边的锄头。张蓝玉挽着谢眠眠,跟上萧元的步伐。
别人刚给他借了书,碍于礼貌萧元和她们前后并排走着,张蓝玉时不时同他说话,谈论的都是些文学内容,且萧元都学过,这一点双方都十分清楚。
于是每当张蓝玉笑盈盈地问他“是不是呀萧知青?”,萧元总是会先沉默,再简单回复两句。
张蓝玉又能顺着他回复的话讲下去,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她还总是先带着谢眠眠讲话,又转过来问他,没有丝毫的刻意感,好似二三友人聚会闲聊般轻松写意。
萧元忍不住加快脚步,又听见张蓝玉小声同谢眠眠说:“下次来找你我肯定不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