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慢慢挪到里边,紧贴着墙壁,然后一把掀起被子捂住脸,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冒热气。
“那……睡了?”晏礼问。
“嗯。”谢眠眠小声哼唧。
晏礼轻轻咳了一声,吹灭油灯,挨着床沿规规矩矩躺着,脑海里出现谢眠眠蜷成一个虾的姿势,微不可闻地扬了扬唇。
两人之间隔的空隙还能再睡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
谢眠眠心跳很快,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她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今晚能睁眼到天明。
谢眠眠松开被子,露出脑袋,慢慢调整呼吸,放空大脑,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晏礼静静地听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困意涌了上来,就要陷入沉睡时,胳膊忽然有点痒,像是碰到了谢眠眠的头发。
在半梦半醒间,晏礼用仅剩的意识分析,他晚上睡觉很少翻动,应该是错觉,说不定是蚊虫。
脑袋昏沉,抵不住困意,晏礼没有多想,过了几秒,胸口一沉,紧接着怀里滚进一副带着药香的身躯。
晏礼骤然清醒,睁开眼,视线缓缓下移,冷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使他清楚地看见谢眠眠毛茸茸的脑袋正贴着他的胸膛,整个身子落进他的怀里。
不止是手,她整个人都很软。
晏礼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温香软玉在怀,晏礼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速度,和谢眠眠相贴的地方升起热意,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
晏礼感到自己身体好像要烧起来一样,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求冲进大脑,将他的理智撕扯吞没,唤出名为欲望的猛兽。
晏礼闭了闭眼,慢慢抽出手,下床出门,从井里打上一桶水,脱掉上衣,把全身淋了个遍,反复三次,直到全身冰冷才作罢。
回房后,谢眠眠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嫌热般贴着墙,晏礼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把党规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终于安然入眠。
夏天的蝉鸣不知疲倦,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