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揣测,说不定还会生出怨怼,这并不是谢眠眠所愿意见到的。
晏礼轻轻应声,没有贸然插话,而是继续等谢眠眠把话说完。
谢眠眠:“我也不想留在大西村,我父母没有音信,家中长辈相继离世,在外人眼里就是孤女没有依靠好拿捏,所以乔德安才敢肆无忌惮,尽管他被警察抓走,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乔德安?”
每年领四百块钱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有了钱,她大可以在三年后参加高考,凭自己走出大西村。
可她能保住钱吗?她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禁枪法律在1996年颁布,现在还是人人配枪的年代,混乱且法律又不健全,到处都是黑社会,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在家中太轻松了,她一个孤女衣食无缺,也太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
她首先得活着。
谢眠眠抬眸,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选择和你在一起。”
晏礼是单位的人,背靠国家,住处也很安全,比她一个人单打独斗好得多,而且她相信他的人品。
“不过。”谢眠眠指尖嵌进手心,“我小时候不懂事,趁爷爷不注意,往嘴里塞了一些寒性的药材,虽然抢救过来,但被大寒之物坏了身子,无法生育。”
谢眠眠不擅长说谎,掐着手心才能让声音不那么抖。
婚后她愿意履行伴侣的义务,但一想到自己某天也会像许二嫂痛苦地躺在床上,被人肆意观看隐私,像头牲口一样指指点点,讨论她奶水情况,谢眠眠就生理性反胃干呕。
所以,她撒谎了,小时候乱吃药材是真的,但吃的是枸杞和陈皮,上火了好几天。
“大寒之物……冬天是不是手脚冰凉,会比别人更容易冷?”晏礼轻声问。
谢眠眠迟疑点头,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我知道了。”谢眠眠茫然,晏礼自顾自地说,“冬天我会在家里多备一些炭,再买两个电炉,你会暖和一些。”
谢眠眠更加迷茫了,她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