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还不把鞋底都给磨穿呐!”
“大事儿?啥大事儿啊?”
“你还不知道?哎呀,村里不是从你手里把牲口棚收回去了吗,本来还想学你收菌子用,哪儿知道胡山川被你给整趴下了,今年咱山上又不出菌子,那牲口棚就一直闲在那儿。前阵子曹支书听说办砖窑赚钱,这不就琢磨着把牲口棚和烟炉那块地给腾出来,用来盖砖窑。”
“那公家的地,他说腾就腾?!当初我要承包还开大会来着,怎么这会儿就这么容易了?”
“开!肯定要开啊,要不然说不过去。不过人家话可说在前面了,盖砖窑是为了全村百姓,赚钱了家家户户都能分钱。”
肖正平想了想,道:“盖砖窑倒也不是坏事儿,现在城里要的就是砖。可村里连头牲口都没有,砖烧出来了咋拉出去呀?”
李水全冲肖正平一笑,“牲口你有啊,那两头黄牛你再卖给村里呗,又赚一笔!”
肖正平知道李水全这是寒碜自己,也不生气,解释道:“那砖头又不是烟,县城也不比去乡里,那牛一回能拉多少啊!我就是打个比方。”
李水全笑道:“人家又不傻,早想到这个问题啦。曹支书说了,等砖窑盖起来,就去买台拖拉机。”
一边跟李水全说笑着,肖正平一边在心里盘算。
虽然整件事在李水全说出来的时候,听上去好像面面俱到,可是肖正平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劲。
片刻过后,肖正平冲李水全说:“舅,你先忙着,我正好想去看看树生叔,顺便问问这事儿。”
说罢,肖正平就离开供销社,朝村部方向走去。
因为之前是跟一大家子一块儿来学校的,肖正平特意没有骑自行车。
路过二郎桥的时候,肖正平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走着经过这座桥了。
二郎桥这个名字的来历,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比较统一的说法是一个在家里排名老二、并且乳名叫做二郎的某个人修了这座桥。
桥下的山沟也就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