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进的货,卖得还挺好,也挣了些钱。后来我就想租个房子住,我看祥哥在县城混得挺熟,就找他帮忙。祥哥很痛快,很快就给我找了煤机小区那套房子。可是那房子我一个人怎么可能租得起,我本来不想租的,祥哥就说刚好他也想换个地方住,干脆就跟我合租。平子,那房子你看了吧,你说说咱队里的人,有几号住得起那样的房子呀,所以我当时就答应了。这不,跟祥哥一混熟,他就告诉我还能干更大的买卖,挣更多的钱,只不过就是得担一点儿风险。”
“担一点儿风险?!你娘的这是走私知道吗?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张二栓赶紧加了块肉塞进肖正平嘴里,怨道:“你小点儿声!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肖正平“呸”的一声把嘴里的肉吐出来,“亏你还知道害怕,张狗子,我说掉脑袋可不是吓唬你,这些年严打,一切犯罪从重处理,你说你是想要钱还是要命!”
“平子!”张二栓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喊道,“我好不容易能挣点儿钱,好不容易能给我妈长回脸,能说不干就不干吗?这次祥哥看得起我,下回再找这样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就算真掉了脑袋,我谁都不怨,行吗!”
肖正平还想再劝,张二栓这时把酒杯端了起来,他冲肖正平压了压手,示意肖正平打住,“行了,平子,我也老大不小了,你什么意思我都明白。你要还拿我当哥们儿,今天咱就只喝酒。喝完酒,你该干嘛就干嘛,我的事儿你谁也不要提,你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儿,行吗?”
看着张二栓诚挚的眼神,肖正平动摇了。
十年的不安稳,普通人吃的苦实在太多,别看现在桌上有鱼有肉,可就在几年前,自己连饭都吃不饱。张二栓年长自己两岁,经历过父母离异,又在继父家吃尽了苦头,按说他的阅历比自己丰富。这件事的利害关系已经跟他说清楚,至于他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他自己得事儿了。
张二栓举着杯子一直没有放下去,肖正平叹了口气,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