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外边看热闹的也跟着离开,霎时间办公室就只剩肖正平和陈友福两人。
陈友福拉着肖正平坐下来,说道:“肖经理,现在开职工大会不见得是件好事儿。你可能不知道,咱鹿场是县里第一批集体单位,当年光是各级政府的奖牌儿就能把这个办公室挂满。咱场里的鹿茸酒,从来都是特供,外边儿根本买不着。场里的职工那个牛啊,连人家林场在咱鹿场跟前儿都低一头。你说这么牛的职工能愿意让你一农村人承包吗?”
“友福叔,我知道鹿场职工牛,可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咱不说鹿场能咋的,要是鹿场真垮了,那些职工靠什么活?”
陈友福一挥手,“你听我说完呐,我不是说不能开,我是说现在不能开。你得先说服几个骨干,他们同意了,至少能带动一半人同意,那个时候再开职工大会,你才不会太被动。”
肖正平摇了摇头,“我知道,有充分的准备当然最好,可是我没那个时间,他们职工也等不起啊。友福叔,你想想,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多久,到时候难道你们还去找唐书记要工资吗?还是说再宰两头鹿?”
陈友福闻言点点头,“也是这么个理儿。”
“就是嘛,我必须尽快把承包合同签下来,要不然他们非把鹿给宰光咯。”
“可是你要怎么说服场里职工呢?你想想,他们要这么容易能说动,场子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啊。”
“没事儿,只要朱安国能把职工召集起来,我自然有办法对付。”
看着肖正平信心满满的样子,陈友福也只好勉强地信了他。
......
一顿酒喝道傍晚六点多,最后陈友福说得去喂鹿了,两人才撤下来。
肖正平心想朱安国召集职工怎么着也得等到明天,就放下心来准备睡觉。
陈友福喂完鹿,跟肖正平告了别就打算回家,鹿茸酒的后劲儿挺大,肖正平打着哈欠目送陈友福走到大门口,回到办公室正准备好好睡一觉呢,没想到陈友福又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