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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约莫在下午四点左右抵达,得知肖正平两人还没吃饭,他赶紧跑到食堂端来五份饭菜,一份给自己,肖正平和邹树生一人两份。
把两人带到宿舍,王鹏又神秘兮兮从床底下拿出一瓶酒。
王鹏住的是个双人间宿舍,不过只住他一个人,没有多余的杯子,他就把自己的茶缸和漱口杯涮了涮,然后把酒分成三份——漱口杯归自己、茶缸归邹树生、最后剩在酒瓶里的就归肖正平。
“嘿嘿,条件简陋,你俩千万别嫌弃。”
邹树生把茶缸凑在鼻头闻了闻,赞道:“嗯,这酒不错,自家酿的吧?”
肖正平闻言也把酒瓶凑到鼻前,稍微闻了闻后,又喝了一小口。
“王鹏,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喝酒的行家,上回不声不响搞了瓶鹿茸酒,这回又是从哪儿踅摸来的好东西啊?”
王鹏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平子哥,我哪儿是什么行家呀,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上回那鹿茸酒是我找永福叔弄的,这回这酒嘛,是林保寿送我的。”
一听到林保寿的名字,邹树生和肖正平都傻了眼。
林保寿不是啥大人物,不过石德县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他的名字。
林保寿师承郭瘸子,当年郭瘸子的郭氏酒坊是石德县名副其实的百年老号。郭瘸子死后,把酒坊交给大徒弟师恩杰,师恩杰“顺应时势”,跟当时的县政府合作,创办了屏山白酒厂。而林保寿则不满大师兄的“败家之举”,一气之下退了出来。
如今,师恩杰也死了,百年老号郭氏酒坊除了林保寿这个徒弟之外,啥都没剩下。
林保寿还在酿酒,不过不多,能喝到他的酒的人,据说都是非富即贵。
邹树生放下茶缸,冲王鹏问道:“你在哪儿见着他的?他不是住在禾坪乡吗?我听说他前阵子生病了,还挺重,咋会跟你碰上呢?还送酒给你喝?”
王鹏摸摸后脑勺,“嗨,也没啥。就是一个月以前我在路上遇到他孙子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