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口棚的租金,在“算经济账”的胡山川的撺掇下,最后定下来是三百块钱一年,但是押金却要一千,而且租赁合同一次性得签五年,也就是说肖正平想租牲口棚,一次性得交两千五百块钱。
肖正平倒是能拿出这笔钱,不过他感觉整个支委会都在胡山川的控制之中,所有的价钱都是胡山川提出来的,中途虽然邹树生像模像样地替自己说了几句好话,算是说通了与会的各位支委,可是在价钱问题上,所有人都一致地站在胡山川一边,没有任何还价的余地。
这让肖正平很不舒服,也就没有当场答应下来。
当然,这其中最难受的还不是肖正平,而是他的大伯肖坤国。
肖坤国是个固执的人,既守旧又有原则,站在支委的角度,当然是肖正平给的钱越多越好,可肖正平是他的侄子,而且马上要结婚了,他不能不替侄子着想。
而每当他站出来替肖正平说话时,那些支委立马抓住他们同姓肖的把柄,指责肖坤国护犊子,说他想帮着平子“挖社会主义墙角”。
一场会开完,肖坤国是又累又气,他都懒得计较这么大的事情平子都不跟自己商量这回事,散会之后就背着双手气冲冲回了家。
牲口棚的事还没能定下来,夏长勇这头又来事儿了。
这天肖正平和陈炎刚拉着一车菌子回到家,就看见夏长勇那辆收货的解放牌卡车停在去往自己家的那条岔道旁。
自打跟何永富确定合作方式后,夏长勇就没有上过山,如果有事情,他都会等到交货的时候提出来。
这回夏长勇竟然把这么大个家伙都开上来了,肖正平料想恐怕是有事情发生。
肖正平交待陈炎把菌子送去二伯家,随后下车朝自家院子走去。
夏长勇倒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肖正平进院的时候,司机小李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儿,而夏长勇则在牲口棚逗着两头牛玩儿。
“夏老板,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啦?”
肖正平的声音把小李给吓醒,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