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采过之后就没了,明天想再采,就得更远,就你这样的,能吃那号苦吗?”
几句话顿时把两人高涨的气焰给扑灭了,炎婆娘拍打着叠好的钞票,愁容又爬上他的脸颊了,“那咋办?这还差四十多呢!”
“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天吗?实在不行,张狗子这儿不是还有吗?”
张狗子一听,立马把钱塞进兜里,“不急,不急,明天咱接着采。”
就这样,第二天天还没亮,张狗子和炎婆娘就迫不及待的等在肖正平家门口,照样吃了肖正平做的早饭,三人又上山了。
然而就像是为了印证昨天肖正平说的话一样,这一趟他们的收获少了很多,到了何永富那儿,两个篓子加起来才卖五十多块钱。
到了第三天,收获就更少了,一共才卖三十多块。
好在肖正平硬是从张狗子兜里抢来十块,再加上自己的十块,才给炎婆娘凑够一百块钱。
回家的时候,肖正平割了两斤肉,又买了酒和花生米,说辛苦了两天,想请他俩喝顿酒。
两人自然是欣然同意,一路说着笑着就回了樟树垭。
回到肖正平的家,张狗子择菜洗菜、炎婆娘剁柴烧火、肖正平则掌锅铲,三个人配合得简直行云流水,没多大一会儿就做了四个热菜一个凉菜。
饭做好之前,秀叶也回来了,进门看见张狗子和炎婆娘,肖秀叶的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其实小的时候,秀叶和炎婆娘也熟,那个时候陈炎和大哥一块儿念书,就像是自己的另一个哥哥。
后来两人都没念书了,在队里劳动了两年,吃不起那个苦就开始混日子。
本来这两人还只是游手好闲,就算干不了力气活,倒也不惹人讨厌,直到张狗子加入进来。
张狗子其实不是本地人,他是他爹病死之后跟着他妈改嫁过来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染上的一身臭毛病,久而久之就传给了大哥和陈炎。
秀叶是个懂礼貌的孩子,尽管内心一万个不乐意,她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