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这一定是个疯子。
唐仇的心中因为恐惧而无声的呐喊。
再看关承,整个人如同血池里捞出来的一般。
唐仇现在有点能理解为什么关承前后不过三四千人马却能接连打败金国精锐。
哪怕是他身边的那些普通士卒,看着就生涩,可是即便害怕也咬牙挺刺,即便是战死都无有后退者。
罢了,需留得有用之身以备郡主垂怜。
唐仇转身朝后快步走去。
主将既退,亲卫自然跟随保护,只是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显眼。
本就疲惫不堪的金兵看到这种情况哪怕晋军人数已经不足五十也不愿意再打了。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校尉跑了,兄弟们,快逃命啊!
这句话对金军的士气产生了巨大的不可逆转的影响。
不少金兵一看,果然自家校尉已经爬上了马车,车夫正在挥着鞭子调转车头。
我呸,吃软饭的小白脸果然靠不住。
于是乎残余的二百多金兵顿时做鸟兽开始散去,边跑边喊,再也顾不上其它。
平时杀敌的利刃,护身的盔甲此时都成了累赘,只恨爹妈只生了两条腿。
唐仇脸色铁青,抢过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响,战马在吃痛下放蹄狂奔,甚至将几个亲卫撞飞了出去。
主将如此,兵丁自然更是无所谓。
仅仅是片刻整个三道岭村内便都是四处奔逃的金兵。
关承长舒一口气,来到石安的尸体旁边坐下,扯道了伤口,有点疼。
“追击吧!”
关承淡淡的说道。
“把那个校尉给孤带过来。”
晋军士兵也很疲惫,但是胜利便是最好的鼓舞,一个个晋军士兵挂着有些残破的衣甲,举着已经卷刃却来不及更换的兵器怒吼着冲了出去。
不到四十人,若是金兵还能再坚持一炷香或者一盏茶的时间将胜利坐在屁股底下的还会是关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