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靠着攒下的钱,我和朋友一起在三里屯开了间门脸不大的珠宝店。
平时我就在店里负责生意,算是店长……兼店员。
我还有个合伙人,蓝,她是我合租的室友,也是我大学同学,主要负责出资,平时不在店里,而是在三里屯附近的一家影视公司正常上班,偶尔会来店里看看我,大多数时候都在等我的分红。
我和蓝都知道珠宝市场迟早要在年轻人当中爆发,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它居然爆发得如此缓慢。
自从开了这家小店,每天也就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买单,要不是我在手机申请了直播带货资质,每天直播个小时,硬忽悠出二三十单的线上交易,这店早就黄了。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一阵子先是直播间因为直播时说了违禁词被封号一个月,紧接着店里的客人也因为疫情的关系开始锐减,现在店里冷冷清清,勉强靠几个老客户微信订货支撑着。
在一个生意惨淡,窗外雾蒙蒙看不见太阳的星期三下午,店里走进来一个人——他是今天除我之外第二个进店的人,悲催的是,第一个是中午来送餐的外卖小哥,更悲催的是,这个人也不是顾客,而是个快递员,他一进门就问:“哪位是方镜淇?”
“我就是”我放下手机答道。
“你的挂号信。”他边说着边把一个白色信封放在柜台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那个白信封,我愣了几秒,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发挂号信。把信封拿到手里我才发现挂号信是从老家发来的,寄件方是淮滨县赵集镇铁炉营村村委会。
打开信我才明白,原来是老家要修高铁,会路过我家祖宅,所以需要我们同意并领取拆迁补偿款。
可是因为我爷爷早就去世了,父亲也在几年前过世,所以信就寄到了我的手上。
可是信上这个地址我从没有去过,虽然淮滨的确是我的祖籍,可由于爷爷成分不好,特殊时期全家就因为他搬到了西部,我爸的在淮滨待到初中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