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毫无顾虑,他本就不常去赤霄岛,茗君又从未去过长安。至于沽香阁,让他去查,不是陆晨托大,区区一届书生,如果卢意远都能查到沽香阁是他的产业,那他也不用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了。
“只是那日太巧,荆江大堤刚刚出事就有他乡遇故知之事,卢都督混迹官场多年,比起在下想必更为谨慎,如今想必是查清楚美人身份了?”陆晨只微微抬头看了卢意远一眼,复又低下头摩挲起手中棋子来,似是对此事毫不关心。
“多谢陆大人关心,古语云江湖险恶,殊不知比起朝野来江湖只是江湖,朝廷却深似渊海。行走其中多几分小心总是没错的。”卢意远似乎是话里有话。
陆晨也并不在乎,朝廷确实是深似渊海,淡水鱼在河中能够游刃有余,在深海却可能随时被浪打翻。只是,风急浪险,常在海上行走的大船也未必没有帆倒船漏之危。而卢意远,甚至只是大船上的一块木板,甚至连龙骨都算不上,翻船的一刻,他才会看到大海真正的浪花。
二人相对而坐开始下棋,茗君在旁烹茶,并未多语,一时倒也是棋行酣畅,茶透真味,闲情雅趣。
直到一声“卢大人,西侧院出事了”,打断了中院看似宁静的场面。
卢意远将手中捏的黑子放下,对陆晨说道“陆大人棋艺高超,下官远远不及,不如暂且先到此处,待下官处理好杂事再陪陆大人续盘。”
“卢都督请,在下也到处转转,看看热闹。”陆晨并未阻拦,当先抬步向东而去。
卢意远看到陆晨出了远门才板了脸,怒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看到本官在招待贵客吗”
侍从扑通一声跪下道“奴才多嘴,只是事关重大,伍大人这才吩咐奴才过来通报。”
卢意远态度稍见松缓,“起来吧,出什么事了?”
那奴才方才颤颤巍巍起身,却依然是耸肩塌腰,不知是被西侧院的事情惊到还是被卢意远的态度吓到,细声回复“禀大人,紫竹园苗开济老先生与薛逸春大人家的公子起了冲突,薛大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