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情况下我绝对不能喊,不能被人知道我没有钱。
否则,一世英名当毁于一旦。
毕竟当初主公相请出山,也给了不下百金,加上这一年功绩,大小赏赐也都有数次。
堂堂一个祭酒,怎么可能连百金都拿不出。
戏志才才能难得,但有一点不好,好色爱酒,这些钱日夜去勾栏瓦舍……几乎都花光了。
“二十金,你就肯把这用于入仕的策论给我?”戏志才为求确定,再次发问。
徐臻还是点头,“不错,二十金。”
“呵呵呵,哈哈哈!”
戏志才错愕大笑起来,“这可是策论!若启用你军屯之策,且不说将你升职任用,也可让你议事献策,甚至数十年后当青史留名,区区二十金你便卖了?!不要那等身登青云的机会!?”
愚蠢!
愚昧!
他只感觉自己这些年读的书,仿佛都被徐臻侮辱了一遍。
我数百金也能如尘土挥洒,只求扬名于乱世,报主知遇之恩,钱财算得了什么?!
此刻,徐臻的脸色有些动容,眼眸晃动,嘴角一瘪低下头去。
“愚蠢!凡夫!!”
戏志才进而痛骂一声,然后负手而立抬头望天,长叹道:“你也是能识文断字的,在军中本也是可造之材。”
“见识不能如此短浅。”
徐臻听完,陷入了长足的沉默,过了许久之后抱拳鞠躬,深沉道:“祭酒教导得是。”
“此乃是定邦之大计,安置百万人口的良策,怎能二十金就卖掉?是我没远见了。”
“得加钱,五十金。”
戏志才:“……”
你特么,还真是个小天才!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好不好?
现在的校吏都是这么贪财的吗?
“你……”
戏志才气得半死,宁可自己去想算了,策论大致方向已然了解,至于细化的计策,可以群策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