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坐在李顺身边抽烟,说道:
“西边五义乡的罗长礼,咨询冷饮配货车,可能会过来面谈。”
李顺点点头,看来墙体广告有效果,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这几天李顺天天下乡,沿着公路跑四面八方,写了无数面墙体广告。
“顺哥,吴公道为什么怂恿李方不报警?”
“不是怂恿,是威逼。”
李顺一脸不屑,吴公道承诺报工伤,既是安抚也是利诱。
如果李方不听话,吴公道就会罗织罪名开除他,化肥厂职工是铁饭碗。
“吴公道用魏菊出轨,强化皮匠对你的恨,同时又不想削弱皮匠的实力?”燕北皱起眉头。
“是的,这就是吴公道的如意算盘。”李顺呵呵冷笑。
如果李方报警,皮匠会坐牢,会赔偿李方很多钱。
不管坐牢还是赔偿,都会大幅度削减皮皮冷饮的实力。
吴公道不想让皮皮的实力受损,就充当李方和皮匠的和事佬。
“顺哥,吴公道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你想知道?”
“当然想!”
这时门外响起摩托车声,司机把车开进厂里,司机笑着开口:
“你好兄弟,这里是雪露冷饮厂吗?”
“是的,我是老板李顺,请问大哥贵姓。”
“我叫罗长礼,是罗家庄的。”
“哦?罗哥快请坐。”
罗长礼是喊丧的,嗓门特别洪亮,喊话也有气势。
哪家死了人,会请他主持葬礼。
罗长礼就站在灵棚里,手拿宾客名单喊丧:
“有请赵家营的赵先生上棚行礼,马家河的马先生做准备!”
喊一次丧,拿三十元辛苦费,跟着主家吃几顿饭。
三里五庄都认识罗长礼,人们都叫他喊丧的老罗。
但喊丧不养人,罗家庄周边村落并不是天天死人。
罗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