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棠昏昏沉沉趴在桌上,被他寒凉的目光盯着,一个激灵,到了唇边的是字咽下,一脸茫然反问。
“变化?失血过多?可臣女没喝殿下多少血呀,估计这茶杯半杯都没有。”
说着,她还晃了晃茶杯,比了比半杯到哪个位置。
月色下,凤舞汐柔顺的长发铺散在纤薄的肩膀后背,漂亮的桃花眸因高热浮着一层水雾。
完好的右脸晕染着红晕,红唇雪肤,美得夺目。
半晌,墨瑢晏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光晕模糊了那张清冷如玉的面容,看不清神情。
......
“嘶,好冷......”不知过了多久,苏若棠被冷醒。
她依旧趴在桌子上,而对面的墨瑢晏早已不知去向。
房门和窗户大开着,寒凉的夜风不断灌入屋内。
身上酸软无力,苏若棠摸着滚烫的额头,心中将墨瑢晏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从医疗空间取布洛芬混悬液。
粉色的小瓶子滑落掌心,被宽大的衣袖遮住。
下一秒,她指尖微动,将布洛芬混悬液收回医疗空间,换成了布洛芬退烧片捏着掌心。
就着已经凉了的茶水,在衣袖遮掩下服下药片。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苏若棠撑着酸软的身子,关了窗户和门,和衣躺到床上。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地低喃,“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这样的狗男人根本不配有媳妇。”
屋檐上,听到她低喃的沉时和沉斐默了,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墨瑢晏负手站在屋顶上,神色平静,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但二人却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半晌,墨瑢晏水袖一挥,掠下屋檐。
几乎同一时间,苏若棠所在屋子的窗户,从中裂开倒下。
沉时嘴角抽了抽。
殿下何时这么幼稚了?
沉斐凑近道:“哥,殿下待苏二小姐,好像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