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的雾气中,一名男子跪在许多蓝色的水晶棺木之中。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这种风仪,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柳儿,柳儿,我又来看你了,你起来看看这花儿啊,是你最爱的海棠。”男人轻轻摇曳着海棠,似在自言自语又像冥冥中真的与人在交谈似的,画面诡谲惊悚。
“君,雷,炎,道人,秃驴……我带酒来了,起来喝啊,谁先醉倒谁请客,这辈子都别想老子请!哈哈哈……”男子身旁悬着七坛子清酒,不知所云,猛地拎起一摊子酒水朝面部浇来,酒水像泪水般缓缓顺着面庞滴落。
画面一闪却是尸山血海。
绿水青山却是都染成了赤色。坐落于山上的庙宇、道观、宫殿也不免血色浸染。
忽地,男人从血海中爬出,双手向樊懿抓来,来不及躲避,樊懿被牢牢掐住,不久便喘不上气,感知逐渐模糊,直至彻底丧失意识。
“我去你大爷呀!”樊懿从床上猛地爬了起来,双手理着脖子,往上顺着气,明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
“你妹的,来了这个世界半年了,不见金手指,整天就是这段破梦,能不能有点创意啊!”樊懿仰天怒吼……多少有点悲壮。
没硬气多久,樊懿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倒在床上,一脸丧气地自言自语道:“这破地方,先不说能不能征服星辰大海,一展宏图,怎么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啊!”
附身的这具身体就是普普通通一书生,还是连个童生都没捞到的那种,但从樊懿的记忆来看,这货好像本就不是为考取功名而读书,但具体的原因却模糊,努力回想也记不起来。
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身体的原主人是真的穷啊,就是那种抖上三抖只有衣服与风碰撞得咧咧作响,铜板碰撞的清脆是没有的。
樊懿向窗外望去,月明星稀,离天明还早,一想到再次躺下又会做那噩梦便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