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蚊鸣,而且只说了一个字,就羞红了双颊,下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微风吹过,漫天樱花纷纷扬扬的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粉色。几缕朝阳穿过薄雾,照入庭中,为樱花披上温柔的金色的纱衣,一切美得如诗如画,让人早已忘了自己还身处俗世之中。
忽然,后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花香也比刚才更浓了,小道士循着花香望去,见到了一位比世上任何鲜花都要美上千倍、万倍的少女。纵然他年纪尚轻,又未近过女色,此时也不由看得痴了。
少女见芦席下不知何时多了位清秀、俊逸的小道士,美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笑意。她轻移莲步,款款而来,每向前一步,小道士的心就猛跳一下,本已发红的面颊此刻红得宛如怒放的玫瑰。
“缘……缘主……您……酒……”小道士的心剧烈跳动着,说出的话更是断断续续,全无半分逻辑可寻。他下意识想站起身,退出玉英酒庄,可双腿却早已软了,哪里站得起来。
少女见小道士相貌如此非凡,心中原也带着几分娇羞,可当她见到小道士这幅神情,不禁轻轻笑出了声,“哈哈,这位小道长,您是来品酒的吗?为何一见奴家就要走呀?莫不是奴家貌丑,吓到这位小道长了?”
小道士强压着一颗狂跳的心,磕磕绊绊的道:“小……小道是龙虎山正……正一派的张虚白,想……想买一壶酒喝。”可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心脏似乎再也控制不住,几欲从胸膛中跳出来。他连忙低下头,只觉双颊火热得发烫,再也不敢多看这少女半眼了。
少女听小道士报了名姓,微微一怔,随即飘飘万福,“失敬,失敬!奴家方才还在想,哪座宝观能有您这样一位非同凡响的道长,不料竟是人称‘清净羽士’的小天师。您能亲临奴家这小小的寒舍,真让寒舍当真让蓬荜生辉啊!”
张虚白腼腆至极的笑了笑,鼓足勇气才道:“缘……缘主,您……您居然认识小道?不……不知您的芳名如何……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