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道:“所以你就愁我们无法顺利把船驶到白藤江口,一切的计划都要泡汤。”
刘澄点头,道:“是的,不知万少侠有何高见?”
万剑锋一笑,道:“他说不然出航,又没说不许风大把船刮跑,若真有人拦住盘问,我们只管说我们是来捡船的,定可把盘问之人糊弄过去。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一把火把对方的船烧了,不也算是小功一件吗?”
刘澄心中仍不免担忧,嘴上却道:“万少侠所言有理,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拿下白藤江口了!”
两天后,清晨。
白藤江一带的近海向来谈不上风平浪静,却也难有太大的风浪,惟独今日是个例外。放眼一望,四下非但尽是薄薄的白雾,海风也比每日大上不少,吹得海面荡起阵阵波涛。
两天当中,十艘渔船常常一前九后,仿佛浮云托日。刘澄身为东路军主将,自然稳坐中央渔船,万剑锋则乘坐当先那艘。船队行驶速度不慢,眼见离白藤江越来越近,刘澄一颗心已提到嗓子眼。
“上苍保佑!上苍保佑……”刘澄边默默祷告,边小心翼翼的出了船舱,向当先那艘渔船望去,等着万剑锋发号施令。两人的身份不知何时,仿佛已彻底转换过来,万剑锋成了一言可断生死的主帅,他这个钦封的主帅反成了听人使唤的将官。
刘澄等了一会,万剑锋才懒洋洋的从船舱里走出来。他此时的装束与往日大相径庭,身上不再是那件又肥又大的土黄色麻衣,腿上也不再是那条极不合身的褐色长裤,而是从上到下都套着那件黑油油的紧身水靠,说不上比往日好看多少,却也总归清爽、利落了许多。
他站在船头,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负在身后,向白藤江口的方向极目远眺。不久,他就透过薄雾,遥遥望见到远处似有两个高大的黑影,知是已离江口不远了。
使船的是个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的老兵,不仅是整个船队中岁数最大的,就连整个东路军也没人比他更年长。但姜往往都是老的辣,万剑锋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