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李公蕴身着银甲,外罩一领淡黄色的披风,手中拿着王绍祚写来的书信,静静伫立在黎桓对面。他手中封书信的封签已毁,显示此信已被读过。他的目光怔怔的停留在黎桓脸上,望着黎桓嘴角那抹不合时宜的微笑,心头感到诧异。
谁也不知黎桓在笑什么。眼见刚刚到手的瞿越,就要被宋军夺取,为何还笑得出来。李公蕴可谓聪明绝顶,与黎桓也已相识多年,自忖对黎桓的脾气、秉性还算熟悉,以往的所作所为他也总能看得懂,猜得到。唯独这一刻,这个莫名的神情,让连他也看不透。
黎桓抿了一口杯中美酒,才缓缓开口道:“兆衍,你心中是不是在想,眼见我瞿越半数国土都要归了宋国,朕为何还有心思笑?”
李公蕴点点头,“陛下英明,末将确在思忖此事。”
黎桓闻言笑意越发浓了,“哈哈,若连兆衍你都猜不透,那侯仁宝纵然再多活十世,也必死于支陵江边了!”
“支陵江?”李公蕴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双眸顿时雪亮,竟也笑了起来,“哈哈,陛下莫非要……”
黎桓一挥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李公蕴颔首,道:“末将明白了,这就去为陛下拟旨,但愿此计成功,一举将来犯之敌尽数歼灭!”
“去吧。”黎桓笑着摆了摆手,目光再次移向杯中美酒,不再多看李公蕴一眼。李公蕴明白,黎桓不看自己,正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他嘴角微含笑意,朝黎桓一拱手,识趣的退了出去。
转眼又过三日,这天午后一只白羽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北宁城头。王绍祚等这只信鸽,等得望穿秋水,此刻乍见眼中满是激动。一时,他已顾不上指挥城头士兵守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信鸽边,弯腰取下鸽爪上绑的书信。
王绍祚展信观看,不由深深吃了一惊,激动的神情孙剑变得绝望,“不可能,陛下怎会见死不救?我绝不相信!”他说完眼睛转了转,忽然放声大笑。
一员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