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微微颔首,“伱说的对,慕容燕云确是个功败垂成之人。可是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并不是慕容延钊的女儿,而是慕容燕云的女儿,你会作何感想?”
慕容云瑶下意识的冷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可当她想起父亲尸骨未寒,一家人就把她赶出府门的情景,却突然笑不出声了,她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半晌后,她才固执的道:“不可能!休要胡说八道!就算本姑娘不是慕容延钊的女儿,也休想让我认慕容燕云那个贼人作父!”
白发男子面色微微一沉,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复杂至极,难以言说的情感,似乎有万语千言却又无从谈起,更无法谈起。
慕容云瑶自那日在山中与他相遇,一直觉得这位老伯十分可亲,可今夜却觉得他十分可怕,而此时此刻,她又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位老伯十分可怜,想出言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她才问道:“老伯,您到底是谁啊?”
白发男子闻言,眼中的光亮瞬间暗淡了,又变得像先前一样古井无波。只淡淡的道:“我姓穆,自号四无怪叟。”
慕容云瑶好奇的问道:“四无怪叟?老伯,您都有哪四无啊?”
白发男子苦笑一声,道:“无亲,无故,无敌,无爱。”
慕容云瑶道:“老伯,难道您在世间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吗?”
四无怪叟点点头,“亲近我的人,都因我而死,我亲近的人,都因我而散,世间再无亲人。”
慕容云瑶又好奇的继续问道:“老伯,看您的年纪,总该有几个故友吧?”
四无怪叟再次点点头,“以我为友的人,都为我而死,我以为友的人,都背离了我,世间再无故友。”
慕容云瑶微微叹了口气,随即道:“老伯,您真的天下无敌吗?”
四无怪叟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以我为敌的人,都被我所杀,我以为敌的人,都死在我前面,世间再无敌手。”
慕容云瑶仍锲而不舍的问道:“那您不曾有过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