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着林寿所说大逆不道的话,早已惊呆,手指颤抖指着林寿说道:“此逆反之言也!”
钟云祎低头沉思,而后抬起头看着林寿的眼睛,问道:“而又该如何?”
林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难道不应该是贫道问钟先生又该如何吗?”
钟云祎闻言垂泪,喃喃道:“我又该如何,我又能如何?此路漫长,吾穷尽自身而不能达也,吾心虽善,而众心又何善也?”
眼见钟云祎陷入了迷茫,甚至有着自我否定的倾向,林寿口中喝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何不上下而求索,汝心之所善兮,九死可曾悔?尔读圣人经书,究竟存何心?养何性?”
声如雷霆滚滚,在钟云祎耳边猛然响起。
钟云祎的内心世界如同遭到雷霆洗练,林寿的断喝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存何心?养何性?存何心!养何性!”
路漫漫其修远兮,何不上下而求索,汝心之所善兮,九死可曾悔?这一句话如同电闪雷鸣在钟云祎的内天地划过。
儒家第二境界,大儒镜,在内生诗书天地,此生所学所想皆记录在其中,源源不绝的浩然之气在天地当中回荡。
钟云祎所学的知识不断的在天地当中翻滚着,随后林寿的这句话猛然闯入,天地巨变。
汹涌的浩然正气在钟云祎身上化作实质,他猛的惊醒抬头。
以手指天,钟云祎眼神明亮,身上儒袍猎猎作响:“吾心即天心,吾性即天性,吾命即天命!存吾心,养吾性,践吾命,如是而已!”
旱天一声惊雷,钟云祎身上的浩然正气猛然爆发,却无处宣泄。
林寿笑呵呵的,手中捻成法诀,汹涌的浩然正气猛的有了一个源头发泄,纷纷融入其中。
钟云祎紧闭双眼,而他的内天地却产生巨变,仿佛正在开辟天地。
白日里,文曲星现世,绽放无上光明堪比太阳。
遥远的京城,百官望着天上的星象,说不出的羡慕。
“有人入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