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找了过去。
汽车旅馆大多在郊区的主干道上,主要给过路人住宿,或是从城区过来,带着舞女探讨人生的深浅,生命的长短,而不希望被熟人发现。
最后一种,就是经济遭遇重压,没什么地方可去了。
汽车旅馆也有通间,按照床位费计价,最便宜的只需要15美刀就能住一夜,还提供免费的咖啡,洗衣房和浴室。
某些苦苦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打两个小时零工,就能换来一夜遮风避雨的住处,吃饭省一点,也是能慢慢攒下钱来,逐渐攀爬到正常人的生活阶层中去。
而现在的诺拉,着实要比当初的苏还要惨。
苏至少还有一个超市收银员的稳定工作,有一间房子,而她们母女根本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原本是家庭美满,生活无忧无虑的中产,这次的变故可谓是跌入深渊,落差太过剧烈。
反而是那该死的男人,大可以无忧无虑的在监狱里享受安定与温饱。
谷淍
如果跟隔壁的大哥聊得来,说不定还能有幸加入监狱的管道工交流学会,生活多姿多彩。
诺拉很想喝一杯,释放一下压力,可她不敢这么做,害怕前来为她提供帮助的人感到失望,也害怕喝多了让女儿担心。
她不是一个人,身上还有一份责任的重担。
等她哄了帕特丽夏入睡,便一个人看着静音的电视发呆。
电视画面的光影在脸上扫过,反射出沉默的泪光。
一直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她如受惊的蚂蚱般跳起,慌乱的用双手在脸上胡乱的擦拭,然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是谁?”
汽车旅馆可不那么太平,总有醉汉惹出乱子。
诺拉也有特种部队的履历,甚至曾在臭名昭著的黑水任职,后来认识了丈夫,才回归家庭。
一身技能荒废了,但就好像学会骑自行车后得到平衡感的掌握,就很难再次遗忘。
打几个普通人,她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