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腊八的前两天,我只按续娶的规矩,在家等着,无需亲迎。至于父王怎么应付,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看着晨光中玩的满头大汗的曦儿,我赶紧命人端来清心玫瑰露。曦儿微笑着仰起日渐红润的小脸,小嘴脆生生的喊到,
“谢谢父亲!”
那一刻啊,我身上心里,所有的伤痛,全被她的笑容给治愈了。
初六,母后约束了和曦儿玩闹的孩子们,都送到我后山的清凉殿里来。我看着曦儿和孩子们一起吃了早餐,才过城主府来应付一下。
昨天,图氏就揪着亲迎之礼吵嚷,大有不解决就悔婚的架势,父王只得承诺,在他大行之后,继后生子即得后位实权,希望图氏不要在意那些虚名,揪住一些细枝末节不放。只是大婚之前,我还务必要把曦儿认祖归宗的事和父王说说,到时与继后一起走个过场才能稳妥,也正好压一压继后的气焰。
穿过熙熙攘攘的宾客,装饰一新的大殿和喜气洋洋的人群,都没看到父王,正烦恼时,突听得大殿门口礼宾的高声唱礼道:
栖梧山桐城云锦斋掌柜 鲛丝衣一件,
“栖梧山,是北边的那个栖梧山吗?”有人大声议论道,
“真是不得了,居然和北边的栖梧山有交情,看来我们没有来错啊”
“鲛丝衣,是鲛丝衣啊,这桐城掌柜好大手笔!”
“怎么,很名贵吗?”
“名贵,你,你简直是…”“知道什么是鲛丝衣吗?”
“鲛丝衣是以水底修练千年的鲛人殒身后,一日内采集的筋骨皮为原材料,炼制而成的彩衣,可避水火毒瘴,防刀剑之伤,女子穿上,还能美容养颜,风雨不侵。”
“你说名不名贵,我以前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啊!,别拦着我,我要去长长眼。”
我来到礼宾桌前,看见一只紫檀木盒单独放在桌子中间,送礼的人已经走了,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商贾。打开盒子,一个锦缎丝囊上放着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