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朱柚自然就不知道了。
他拉着驴车走在大兴县城,因为刚才卖野猪赚了三十两的缘故,现在也算小有点钱财。
他在集市上买了一副厚厚的道士服,爷爷虽然不是道士,但却钟爱穿这种服装。
然后他又去一些米油粮店铺,询问了价格,购置了一堆米油粮放在驴车上。
算了算刚才花的银子,一共花了十一两三钱两厘。
钱真不经花啊,才买了这点东西,一小半就没了。
他脑海中仔细盘算着这十余年欠着村户人家的钱,加起来三百七十六两五钱二。
额,这点钱压根不够偿还的。
还是得想办法弄点钱,系统都已经开启了,再也不能学着爷爷躺平摆烂了。
指望自己爷爷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力更生。
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商啊,可是朱柚也知道大明各阶层泾渭分明,从商也需要有商籍。
反正农籍和商籍也没区别了,按照爷爷那个躺平的性子,啥籍贯都无所谓。
于是朱柚牵着驴车来到了大兴县衙,说明了一番情况后,户科主事走了出来,不善的看着朱柚,说出一个让朱柚绝望的消息。
原来自己压根没有籍贯,连农籍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流民!
不过他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可以在大兴县买个商籍。
朱柚便问其多少钱,对方伸出三根手指,朱柚自言自语的道:“三十两……也挺多啊!”
那户科主事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朱柚,便也不理会他,命令县衙小吏将他驱赶走了。
后来小吏告诉他,买个商籍要三百两。
三百两!
朱柚倒吸凉气,真够黑的啊!
不过也能说得通,据说万历皇帝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在朝堂,现在朝廷运转全靠内阁,大明高层都忙着内部倾轧,各党派你方唱罢我登场,东林党又占据绝对主动权。
高层们哪里管百姓死活,基层官吏更是烂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