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韩家发迹三十年的所有资料,二位的经营路线还是可圈可点的。”
“就算中途难免会得罪人,但如若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样的死结,没人会用这么激进的方式报复。”
闻言,韩鹤和韩海博都是心中一惊。
二人都是经商多年的老油条,苏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们还想不明白,那就可以现场写辞呈退出董事会了。
“你是说……这次枪手并不是我们生意场上的仇家,而是另有其人?”
韩鹤问道。
苏衍点了点头:“是这样,否则在整个江宁警方的围捕中,那枪手即使能够逃脱,也绝不可能逃的那么干脆,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再者,他也不可能把目标定成韩雨萱,她现在孤身一人,更不是二房子嗣,韩家的家业传不到她手上,杀了她,对韩家的打击很有限。”
虽然苏衍说的是事实,但听着对方用极其平常的口吻说出那么冰冷的话,韩家父子心里都不太舒服。
不过再一想到苏衍显赫的家世,他们又都释然了。
在那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对亲情普遍看的都很淡,分析问题更多是从利益层面着眼。
“小苏说的没错,我们做生意虽然难免会得罪人,但生意场上的恩怨自有生意场上的解决方法,断不至于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韩鹤说完,便把视线放到苏衍身上。
“只是小苏,雨萱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性子很恬淡,平时几乎不会和人起冲突,怎么突然就弄-出这么个要命的事儿……”
“因为他们虽是冲着韩雨萱来的,但与之结仇的却是上一代人。”
苏衍轻飘飘一句话落在韩家父子耳中,却宛如晴天霹雳。
“什么?!”
韩鹤胡须肉眼可见的开始发抖,韩海博也红了眼睛。
“我大哥十七年前牺牲,大嫂十五年前也没了,现在就剩下雨萱这么根独苗,他们还要怎样?赶尽杀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