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只一个劲地强调自己没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还是医院的护士看她可怜,主动提议可以做一下亲子鉴定。
最后鉴定结果出来,时念和两人都没有血缘关系,用郑秋红的话说,她就是一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野种。
打那以后,她在时家的地位陡然直降,称呼也从死妮子、孽障变成了小野种。
只有母亲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薛应青,这个软弱到窝囊的女人,自从嫁到时家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被婆婆指着鼻子骂,被丈夫揪着衣领打,被儿子用碗砸,还被小三上门挑衅……面对这一切不公的待遇,她全盘接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但也是这样一个人。
会在时念被骂赔钱货时,捂住她的耳朵,小声说:“不是的,念念是我的宝贝。”
会在时念被时远山拿着皮带抽打时,义无反顾地将她抱在怀里,挡住所有风和雨。
会在时念被所有人厌恶并抛弃的时候,坚定地抱住她说:“无论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最爱最爱的女儿。”
也是因为这个人,梦里那个她才会如此执着,如此舍不得离开早已千疮百孔的家。
生而为浮萍,风吹雨打,无依无靠,是薛应青踏浪而来,给了她所有的爱和温暖。
这一次,她本来想等到自己安定后再来找薛应青,向她坦白一切,劝她离婚,离开时家那片沼泽,然后跟她走,亦或是选择徐笙,都无所谓。
但没想到事情的轨迹发生了改变,一年之后才会出现的意外提前了……
怔愣间,胳膊被人用力拽了下。
时远山恶狠狠地瞪着她:“还不快去医院,没听见吗?你奶奶需要人输血!”
“叫屁啊叫!你不是人吗?”
时念凶狠地回瞪一眼,但还是快步下了楼。
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该来的早晚都会来。
不等了,就这么着吧!
一行人匆忙赶到医院,郑秋红被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