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哪样啊?再说你爹好歹是御史中丞,又蒙胡丞相赏识,谁不给我几分薄面。”
涂节正坐厅中,乍似谦逊,语气中却充满了得意非凡。
“不过来的这些人,到底还是比不上开平王三子常森的尊贵,可惜一直杳无音讯,怕是早就死了。爹当年真是有眼光。”涂安故意抬出开平王和当初那门婚事,好借此抬高涂家,当然,末了还不忘习惯性的送上一记马屁。
“你懂什么?此一时彼一时,要是鄂国公建在,我或许还让他三分,可时至今日,常家算什么?早就日薄西山了。”
“就算常森今天突然出现,那也是来讨好攀附于我涂家,何去何从,怎么个位置,还不是要看我涂家的眼色。”
父子俩一唱一和,涂节轻啜一口茶,弹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中透着轻蔑和自得,咂咂嘴狂妄的说道。
“那是,涂中丞所言极是,就算常森还活着,怕是也没脸拿出当年那份婚书。”
“可不,人贵在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还配得上涂家小姐。”
“既无军功,也无政绩,这么多年过去连身份都存疑,还想做涂中丞的女婿,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常森虽然一事无成,但常家怎么说都还有一位国公在……”
“此言差矣之极,堂堂御史中丞,当朝二品,怎么能比作马呢?谁敢说涂家是马?”
“极是,极是,此言确实放肆之极,当朝谁敢说涂中丞是马?”
大厅中,前来捧场的人,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稍有异议,便会遭受千夫所指,被大家一捅群喷。
然而正在此时,一道突兀傲然的声音极不和谐的钻入众人耳朵:
“卧槽……马,涂中丞是卧槽马,涂家是连环马,在座的各位也不过是窝心马、拐角马、秃毛马,短尾巴马……一群马。”
众人被训的一脸懵逼,全都张大嘴愣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