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窝藏了他家逃奴。
“千里年幼丧父,由寡母一力养大,是天真烂漫了一些,我们都是父亲的,得体谅,你说呢?”曾鸿不知道为什么正忙着赶稿青云路的姜陵会跟杜家的烂事扯上关系,但该回护的还是要回护。
“大人说的是。”杜传芳只能放弃准备好的、专门写给姜陵的剧本。明面上动不了你,暗地里给你使点绊子总不过分吧。从今天起姜陵就是杜家最不欢迎的人,在鄞县没有人能得罪了杜家还能过得称心如意。
“故事很精彩,言归正传,杜老爷今天来到底有何贵干?”杜传芳讲的版本,曾鸿只能有选择地相信。像什么他儿子无辜可怜之类的一概忽略就可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明天我会击鼓鸣冤,还望大人行个方便。大人若能助我抓住逃奴,杜家有恩必报。”杜传芳没有直接亮银子,太俗。在鄞县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有杜家的配合可就方便多了。
“杜老爷做事一向是胸有成竹,哪里需要我行方便?还是说秉公审理才是让你不方便的?”曾鸿锐利的目光锁定了杜传芳。
杜传芳听着曾鸿的话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发难?
“曾大人能够秉公审理自然再好不过,我杜家一向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流言纷飞,一介小民只是怕冲撞了大人亲友,特意前来告知。”杜传芳突然被怼,自然不爽,也收起了那副有求于人的模样,直接说我就是担心大人你徇私。
“空穴难来风,我这里也听到了不少真假难辨的流言,不知道杜老爷能否给我解惑?”曾鸿被刺了一句也不生气,他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账本,递给杜传芳。
杜传芳看到账本的一瞬间,心脏骤停,他伸向账本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就这一瞬间,杜传芳想了很多,自己这是送上门了,想要拿我开刀?别怪我送你上路。东贼闹得那么凶,勾结奸人,谋害县令,非常合理。
杜传芳翻来账本,上半部让他冷汗直流,眼神也越发凶狠,好在他有耐心,看完了后半部,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