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悄悄地走到了这少秋的庄稼地里去了。西瓜正熟,而这花伯这时就睡在这少秋的西瓜地里,开始如母蝗虫般大吃大嚼。当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因为这是少秋的地呀,能白吃他的,算是他的本事,何罪之有?
这么七八斤重的西瓜,这花伯咬上一口,便又不要了,就这么,他吃了可能有十多个。实在吃不动了,便在这少秋的地里撒了泡尿,觉着这尿撒在这少秋的西瓜地里,便宜了他,便又把这有自己的尿液的土用手挖起来,扔到了自己的地里。
在这西瓜地里折腾了半夜,花伯这时也没力气了,干脆还放了一把火,把这西瓜地几乎是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这才离去。在做完这事之后,花伯还在这西瓜地里写了个牌子:烧火者,花伯也。
第二天,这少秋上山,看到了自己的地已然是成了这样,不禁坐在西瓜地里大哭,他还指望这西瓜能卖出去赚些钱啊。没有钱,将来如何去吕镇买花送给小花,而小花没有收到花,是断然不肯和他在一起看书的。
可是这时,西瓜地却已然成了这副模样,辛苦一场不算,还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小花的父亲,自己活在这人世尚且还有何意义呢?想到这,少秋伤心不已。他把花伯写的牌子扯掉了,算他聪明,如果他一怒之下冲到花伯屋子与这花伯顶撞上了,那么小花是会断然与之绝交的,这岂不是正好中了这花伯的计了么?
少秋没有那么做,把这块牌子从自己地里扯掉之后,扔掉了,把地里整治一翻,便又扛起锄头,下山了。而这时,看这夕阳之时,不知为何竟然是这么的红,如血,如一个可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