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
到底是谁在骂自己?为什么总要诅咒自己死?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蠢货,废物,快死啊!”
赵文甚至觉得有些无聊,这骂人的水平实在不咋滴啊。
似是感受到了赵文的想法,骂声渐渐消散,但有一条红色丝线弯弯绕绕的来到了赵文的面前,丝线的尾巴就在赵文面前荡啊荡的。
赵文被逗弄的心痒痒儿的,手指就这么够着,够不着就往前追,追啊追啊可就是怎么也触碰不到这红色的丝线。
赵文的执拗劲犯了,就不信这个邪!我追!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反正赵文也不累也没感觉,仿佛追了许久许久吧,眼前的丝线越来越粗,越来越大,而且殷红殷红的。
不对,这哪是什么丝线,这明明就是血河……
一条悬浮在虚空之中,蜿蜒扭曲,腥气冲天的血河。
血河中似有无数人形,兽形,甚至奇形怪状的血红色生物,密密麻麻的挣扎着,无声咆哮着,朝血河之外拼命伸出各种手啊,爪子啊,什么的。
下一刻,自己不知怎地,就落入了血河之中,被无数诡异之物裹缠着顺着血河漂流向上,任凭赵文如何挣扎,都毫无用处。
血河中,赵文浮浮沉沉,时而挣扎出河面,时而又掉入河面之下,四肢茫然无措的舞动着……
药剂公会。
一间石屋内热气腾腾,一个极大的铜盆卡在地上,地面之上刻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铜盆里灌满了血红色的药剂,浑身赤裸的赵文被泡在里面。
此时的赵文面容扭曲,四肢不停的挣扎,搅的铜盆里的药剂四处飞溅。
耿惊风正背着双手,眉头紧锁的看着不断挣扎的赵文,疑惑的问向旁边站着的一个白衣老者:“贾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贾长老也是满头雾水:“不应该啊,虽说此子流了不少血,伤势颇重,但我药剂公会这血海药剂专治失血过多濒死之症,不但能迅速补充伤者气血,还能温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