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默头皮发麻。
感情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见了那么多鬼魂，原本的世界好像随着【灵魂之眼】的出现，有些不太一样了。
试想一下，一个正常人突然获得了大家口中的“阴阳眼”，以为看到的都是人，殊不知都是鬼，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你怎么了？”
瞧见陈默发呆，宁语问道。
听到声音，陈默回过神来，摇摇头，把相框放回原位，“没什么。”
不过他还是仔细看了几眼照片里面的男人，没有错，就是那天在叶言家楼下看到的。
由此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一个按道理已经死去九年，将近十年的人，他的鬼魂跟着前妻，究竟是什么意图？
害人索命？
严格来算，叶言不算害死宁平的凶手，但也算是间接害死了他。
如果没有离婚，如果没有卖掉房产偿还赌债，那是不是宁平或许有足够的医疗费活下来？
不过再怎么说宁平终究是死了，真是变了鬼要害叶言，陈默也不允许。
只是怎么驱鬼，陈默暂时没有想到，看来还得问问郑铜。
放好医药箱，陈默来到沙发前坐下，检查了一下宁语的脚踝，已经消肿了许多，遂问道：“你和你爸关系挺好的哦？”
“嗯。”
宁语点点头，表情没有太多伤感，“从小我就以我爸为荣，这是我选择当警察的初衷。”
“行了，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家了。”陈默起身告别。
…………
离开了宁语家，回家的路上，陈默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究竟鬼可不可怕？
根据他自己的经历来说，暂时没有遇到可怕的鬼。
哪怕是家具厂地下室的那些傣国小鬼，也仅仅是在造型上吓了他一跳，并未对他造成一点实质性的伤害。
这么看来还是人可怕一些。
想通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