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官将军与赵都尉打马扬鞭往柳营的方向离开,余下二位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小卒搓着后背,擦了脸上的鼻血,望着牵马小厮说道:“我这便要出发前往源河,这骡子,还得拜托你这位兄弟帮忙照看了!”
牵马小厮挠头嘿嘿一笑,答道:“得咧!这骡子交给我吧,无问题啦!都是苦命人,咱肯定得互相照应着呢!”
说着便转身走开了去。
牵马小厮此番话倒也让刚挨了打的小卒心中顿生暖意。
他一面解着挂在骡子身上拴住木箱的粗绳,然后略一回头说着:“感激!感激!”
说着便已解开了粗绳。
正吃力的想要将木箱重新挂上马背时,那小厮却提了一个框子来,准确的说,是一个竹背篓。
“这木箱啊,可得是这竹篓子才便利!就那么绳索挂着可不行,马上道儿一跑,指定摔个粉碎!”
小厮说着便一把接过小卒手里的木箱,
随后掂了掂,道:“嘿!挺沉!”
掂完便放进了竹背篓,又说道:“看吧,就得这样,背上!走你!”
“哈!是便利了许多,可真谢谢了!”
小卒说着背起装着木箱的竹篓便跨上高头大马出城而去。
约莫行了三四个时辰,便已到了尖山。
抬眼望去,漫山尽是连绵的竹林。
故而,此山又叫尖竹林。
晚来风窃窃。
随风摇摆的竹林发出阵阵“刺啦啦”的声音,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不禁让人顿生寒意。
小卒骑着马穿行在竹林中,忐忑的前行。
又往前走了约莫二里地的样子,赫然显现一片坟地。
说是坟地,可却不见半块儿像样的墓碑。
只有几块腐朽的木条东倒西歪的插在密集的土堆间。
有七个土堆显然是新坟,可却已被刨了大半,已然露出了尸体。
瞧那些尸体皆已残缺不全,露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