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鸟叫声让赵龙侠内心大为不悦。
通常在他梦周公时若有此类声音在窗外叨扰,那必是睁开眼睛一掀被子便从床上跳起来,顺手拿起立在床边那瓶头天晚上喝过还剩一半水的矿泉水瓶子,三两步跨到窗前,拉开窗帘便将瓶子从打开着的窗口砸到对面那颗香樟树上。
瓶子弹落在地,唱歌的鸟儿便也关上了嗓门。
不过每到此时,楼下便那位和着鸟鸣唱潮剧的秃头大爷便唱的更大声了。
赵龙侠知道他在骂人,不过那一口叽里呱啦的腔调,除却乱扔垃圾不道德这句话他勉强听懂以外,剩下的权当是鸟语。
想来那螺丝女人还与他同吃同住时,面对这样的境况也常劝他:“算了吧,终归是一大把年纪,让他唱,还唱的了几天?”
每当听到这句话,赵龙侠也不再多嘴,只“嘭”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便又缩回到被窝。
如今此番状况,却好像并不是在那二十几平的小房间。
这里似乎四面透风,有鸟啼、蝉鸣、沙沙的树叶声,又有青草裹挟着花香,更甚至于还有……
“不对!这分明是一根舌头!”
赵龙侠一个激灵脑袋立时清醒了大半。
那舌头从他左脸舔到右脸,鼻息似乎停在了喉结处。
他抖动的眼皮正努力想要张开。
他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沉重的眼皮却好似不受大脑控制,他只觉怎么也张不开双眼。
那鼻息似乎又移动了起来,恰好停在他鼻子处。
“这味道恰如去年五月我和那螺丝女人去野生动物园的野狼园内闻过的味道一样。”一想到此,赵龙侠心中大惊:“完犊子,野狼!这玩意儿都凑到我脸上来了,妈耶,要死了,要死了!”
他惊恐之下想要立即起身逃命,可是那柔软而又粗糙的大舌头又舔了上来。
“妈耶,救命!”
他拼尽气力挣开双眼扯着嗓子嚎丧一样的喊了出来。
那舌头倒是立即停止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