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的马路边停下,从口袋里拿出五张十块,回头递上去:“去请他们几个吃饭,替我感谢他们收集的好材料。”
阿桂爹在钢铁厂,干二十来年,到去年提升组长,月工资也才三百,迈入高薪行列。
五十块意味着什么,阿桂心里清楚,是何自安要帮自己找回场子,眼眶直接就红了。
“哥…”
“大哥帮弟弟撑场子,不是应该的吗?”何自安顿住,转回头背对着,嫌弃道:“你赶紧下车,不要耽误我接媳妇儿下班。”
阿桂把眼泪憋回去,跳下车边道:“我一定不给哥丢脸。”
“除了那个胖达外,其他人以后尽量疏远,明年要是再考不上大学,别怪我抽你。”何自安丢下话后发动三轮车马达离开。
呜呜……
阿桂双眼迷离挥手相送。
他何止憋几天,从母亲腿疾复发,就一直备受周遭人的白眼,是何自安搬过来附近社区,请大家吃酒,才给了他一丝安慰。
没曾想,今日还能受如此大恩。
“将来哥的棺材,我负责出钱。”想到无以为报,阿桂大声嘶吼立下终身誓言。
“死远点,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子。”何自安加速远离。
三轮车迎着太阳远去。
“也许是他跟我一样,明明心存不甘,却败给操蛋的现实……”他嘟嚷着。
下午五点多。
何自安骑着三轮车,来到供销社仓库大门五十米外的公交站牌。
看了下时间,距离李慧下班没多久。
他放弃周围逛一逛的想法,坐在三轮车椅子上,架了个二郎腿,半眯着眼思考当前情况。
之前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加上正常生活开支,还有启动资金,准备争取一个月内赚到三千块,而今又多了阿桂复读费用,至少得再加两千块。
那么捡漏赚取差价所需的本金,也得相应提高,才能保证日子正常运转。
“现在我身上才230块,又不能去那么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