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高顺、张辽本是一肚子话要说,现在闻听刘天浩这么一句和刚刚所说的话题似有无关又似有关的话来,倒是把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他俩并非文士出身,自然听不懂这后世而来的比喻句。不过他俩貌似都有个良好的习惯——不懂就问!
“敢问将军,此话怎解?”
“这舟可以是文官,可以是武将,亦可以是当今朝廷里的皇帝,更可以是这大汉国朝廷!”刘天浩豪气万丈的说道。
这番话真的是把高顺、张辽吓了一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文官可以是舟,武将可以是舟,皇帝也可以是舟,甚至连大汉国朝廷都可以是舟,然而,“水”却能覆舟,这水是什么暂且不管,光是这番话都是绝对的大逆不道啊,这就是哪怕有好几个九族,也是不够株连的啊!
高顺、张辽一脸阴晴不定,一会看看刘天浩,一会又是互相对视,如此这般往返了好几次,却是始终话到嘴边语言又止的样子。刘天浩看在眼里,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着看着二人。
张辽毕竟是年少气盛,心想,既然你平北将军敢这么说,那么我又凭什么不敢接着你的话呢?当下咬咬牙狠下心对着刘天浩问道,“依照将军所说,文臣武将乃至天子朝廷都可以舟,那么,这‘水’又是什么?”
刘天浩不由赞许的看了一眼张辽,暗自点了点头,道,“当然是天下百姓!那大秦始皇帝早先依赖天下之民愿方才一统六国;然而,称帝后,却是残暴不仁。为求长生,逼迫术士徐福率一千童男女东渡海上,寻求长生不死之药;又是滥用天子权利,焚书坑儒,更是举全国之民大建阿房宫、长城、骊山墓。待到修建完成那规模庞大的阿房宫,竟是导致挖秃了蜀山,更不用说他在咸阳周围复制的六国宫殿二百七十余座了,凡此种种,终于导致了民心向背,天下百姓离他而去。这不就是我所谓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待到大秦国民心崩溃背离,天下英雄揭竿而起,秉承天下百姓之民意;我高祖刘邦始终秉持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