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太久没回家,我都忘了十一月的陶镇已经要穿毛衣了,更何况凌晨寒气重,我又被淋成了个落汤鸡,这会儿冷得我牙齿直打战。
“你还知道打电话啊?”二哥怒气冲天,吼声震得整栋楼都在晃。
“我这不是打了吗?”我说,“手机快没电了。”
“没电不会充电吗?”
“我那充电宝不是上回出差的时候掉了吗?新的还没买呢!”
“在家用什么充电宝……”二哥顿了一下,才意识我可能在外面,“你在哪儿?”
“我在家……”话还没说完,突然,当空一记惊雷,把我吓了一大跳。
电话那头愣了愣,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悬浮的昏黄正方形中央,我眼瞧着那个人影搁在耳朵上的手垂了下去,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门口。”虽然二哥听不见,本着有始有终的原则,我还是把话补充全了。
眨眼间,人影消失在灯光里,紧随其后的是一串急急的脚步声咚咚咚地顺着木梯向下,随之而来咔嚓一声开锁声,宽阔的双开大门朝里打开了,几乎是同时,屋内灯也亮了,二哥站在大门口,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一只手还按在电灯开关上的大哥。
一道闪电把夜空劈成了两半,白闪闪的电光里,我单薄的身躯在铁门后的大雨中瑟瑟发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头上,水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一颗接一颗,接连不断地往下坠。
今日这凄风楚雨似乎是故意冲着我来的,存心让我难堪。大哥想必对我很失望吧!离家数年不能衣锦还乡就算了,末了,竟还以这般落魄凄惨的形象在家门口亮相。我感到追悔莫及,早知道就把那把断了两根伞骨的折叠伞留下,无论如何也不致于被淋成这副落水狗模样。
“大哥!二哥!”雨水猛烈地抽打在屋顶上,打在四周的树上,打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噼噼啪啪的雨声盖过了我的声音。
二哥赤脚跑进雨里,用钥匙打开了双开大铁门上锁住小门的铁链锁,抽出锁链,拉开小门。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