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用力,尝试了两三次后只得作罢,“你小点声好不好?注意场合,一会儿把人都招来了。”
这位已经于悲痛中无法自拔的少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抹在夜三更胸口肩头,自然是没有心思考虑这些额外因素的。
夜三更头都已经大了,廊道连接的前院里已经有火光闪烁,显然是比之以往巡逻更是严密谨慎的山卒听到了这边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踢踏传来。演武场方向那几间住着堂主头领的房间内也次第亮起灯光,又传来段铁心那大嗓门不耐烦的嚷嚷。
夜三更歪头瞧瞧兀自趴在自己肩头的良椿,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赶来的几位堂主和一众大小山卒瞧着廊道里这一对男女,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这亲密行为,不禁叫这些个世事老道的汉子全都臆想连连,无一不在猜测着其中让人浮想联翩的种种可能。
瞧着前后数十人火把照耀下的脸上那种属于男人间玩笑意味的戏谑表情,夜三更想起了墙头马上的花前月下,那种荒唐戏曲里的故事竟然让自己碰到,关键是自己还置身其中,这让他有种怪诞不经的感觉。
一群大老爷们嘻嘻哈哈的哄笑声中相继离开,诚然,晌午里两位寨主火并的变故,在这群糙汉心里,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只是除去巡山便动不动在外过夜的侯震勇,剩下的三位堂主,各有心思。
一个蹙额,一个挑眉,一个想入非非。
少女心思无人知,这个刚才还哇哇大哭的姑娘把最后一把鼻涕擦在另一处肩头,才羞赧的抬头瞧瞧已经陆续走净的人,尔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一脸窘迫的离开。
这算是彻底说不清了。
夜三更瞧瞧走到最后的三位堂主,摇头苦笑。
凌山鸾故意走在最后,显然是有话想说,却又碍于前面两人,不急不缓。
夜三更自然看出了这个能一拳轰碎凉亭的魁梧汉子隐晦想法,无非当下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打定主意,索性招呼一声,“凌堂主,且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