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个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借用良厦的身份准备在寨子里兴风作浪。只是目前并没有暴露太多,是什么目的目前尚无定论。不过刚才有寨中人过来过问你行踪,想来那边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你这边,怕是要祸水东引。良下客的夫人能欺瞒至今想想也情有可原,儿子做了质子,当娘的自然不敢多有动作。那位堂主既然知晓了那人是假扮,到现在都没有拆穿,估计也是达成了一些个法不传六耳的合作。这人才是目前最大的威胁,最好能查出其身份目的,否则变数太大。”
“至于这位与寨子交好的赵家赵云出,倒真不足为虑。听你讲来,赵云出这人极善伪装,酒极辛辣,能与你喝下一坛面不改色,酒量是其次,为达目的如此忍耐也算本事。该说不说,良下宾这人挺会拿捏人心,他万万不可能会去求助这种当面输心背面笑的真小人。我感觉,或许他在替良椿试探你也说不准。只不过内里详实,不在其中不知真假。对于这边,只能走着瞧,他说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不过有件事倒是信得过,良中庭那老家伙应该不会来了。”
听着姐姐一一分析内里轻重,夜三更表现得很是不以为意。
于他而言,今日晌午的事就算是他出于感情用事的一次多管闲事,其余的事,在如今的他看来,打不过就跑这种事,不丢人。
其实夜三更也明白,真如那日在安驾小城,姐姐那句“三年温柔乡里懈怠了下来”,他也感同身受。不说当年的修为精进一日千里算是夸张,却也要比寻常武人多了些天赋异禀。这三年里所谓的东躲西藏说的有些难听,可也是由东到西自南向北走遍了大周山山水水,武道寸步未进,最近几次出手自己都感觉的大不如以前那般熟稔。
懈怠?明明是四体不勤的游手好闲。
虽说知道对于自己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讲,如此不思进取着实叫人笑话,可夜三更又不得不承认,相较于头二十年里自己对自己都那般苛刻,做着远超同龄人的事,这三年的时间,反倒是成了他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