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
良椿斜眼瞧他一眼,道:“我刚接手寨子,寨中事务不甚明了,夏堂主安排人手去将寨中账单、人马职位做个详尽记录,送去我院里。”
“属下这就去。”夏鳌答应一声,躬身退了两步转身下山去了。
良椿这前后判若两人的转变,让夜三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种一夜暴富便开始学着那些世家纨绔仗势欺人的感觉。
夜三更想不明白,夜遐迩心里通透,想来这些年来也是看惯了别人对如同鸡肋般存在于分水岭上的自己这一家子的态度,过早就体会到了常人体会不到的世态炎凉,耳濡目染之下,让得为人处世待人接物与她年龄也着实不符。后来被爷爷安排进了分水岭上层,参与一系列寨中大小事务的商量决策,谁又能猜到这个人畜无害天天一副无所事事样子的小丫头只是装得表面上刁蛮任性似是仗着爷爷偏爱在整个山里无法无天。
如若不是突逢此大变,她难道不想整日里没心没肺的围在父亲娘亲身边打转?
没了父亲,她便要撑起这个家,还有偌大的一个水寨。
为了她从此守寡的母亲,也为了她父亲临死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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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姐姐下了接引坪,良椿去安顿母亲,寨子里上上下下一应人各忙各的,收拾残局,他姐弟俩反倒是成了多余。
即便是良下宾请上山来,可相对于这个身份,寨子里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头领也好山卒弟兄们也罢,都是分水岭上的老人,三年前这位杀神在京城做的事可是言犹在耳历历在目,一夜间竟屠了分舵满门,这般残忍又怎能让他们忘记?
不管是惧怕还是成心视而不见,反正姐弟俩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过来招呼,夜三更只得先扶着姐姐去到廊下先歇着。
对此自然也是抱怨颇重,夜遐迩却明事理,只道是不急,偌大一座宅子,在喜庆日子里突逢此等变故,就算是小门小户的百姓家里怕也得消化些时日。
好在到了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