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完全就是看女儿喜欢他自己才会给了他机会进入自己心里。
再往后孩子大点了懂事了,再一次心慌后便是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一病不起,都要咳死的样子,让她这个本就经历不多的姑娘家家怎么受得了。
还好这个男人没事,除了偶尔咳嗽,还像之前那样对自己。
再后来,就到了前几天年三十的夜里,心慌难耐坐立不安的去了每年除夕都要在大宅厅堂里举行的年夜饭,就听到了自己那个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大伯哥自作主张定下了孩子的亲事。
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什么样最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让自己女儿嫁给这种人?
好在只是轻咳的丈夫告诉她没事,有办法,她才压住了慌的快要跳出来的心。
再之后,就是眼下这良家接引坪,李观音蓦地感觉心跳又快了些,人山人海中,只听闻心心念念的男人声音充斥着整座分水岭,却看不见在哪,这真真比杀了她都要难受。
李观音想去找那个身弱体虚在这如此冰凉的接引坪上肯定受不了的男人,可这人头攒动,方向都没有,要去哪儿找?
李观音除了当初一开始进了良家虎穴,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到无助,无助的双腿发虚竟坐在地上。
“娘你怎么了?”良椿害怕了,再也掩饰不了伪装出来的强势,两眼泛红。
李观音抬手乱指,“快去,快去。”李观音也说不出让女儿快去做什么,眼泪就着脱口而出的四个字簌簌落下。
相对于良下宾那句在接引坪百余人眼里有些以下犯上大不敬意味的话,更令这百余人惊讶的是不该出现却偏偏出现在这里而且竟无人知晓的夜家姐弟。
由着百余道目光投来,夜三更迈前一步,伸手扶起李观音。
“良兄自可随意,我在此间。”
筝音乍起。
如投石入湖,如谷中鸟鸣,如金石相错,如三更鼓声,如山间泉击青石,如环佩叮咚轻扣。
“丹霞江口浥烟云,客笑杨柳正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