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到底是没有上马,如他这般从小到大诗书礼教的耳濡目染,刚才那事急从权的雷池越过一次就好。
少年拿着马鞭扫着那及腰的长草在前面走,一句话不说。庄苑骑着马跟在后面,嘴就没停过。
少年想到自己家里那个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总爱说教的二姐,虽然也好念叨个没完,可说的都有道理。还有那个小姑家的表妹,也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总没这丫头嘴碎吧。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不说,她说给你起个名叫半哑巴。他翻白眼。
她问他家在哪里,他不说,她说她会算,掐指一算就能算到。当他控制不住好奇斜眼观瞧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的她时,她说在大周朝。他又是一个白眼。
她问他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他不说,她倒是一股脑的把自己如何违抗父母之命翻墙跑出来、一路往东行走江湖一个多月里大事小情说了一遍。听得他想把耳朵堵上。
她问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他不说,她还说她会算。不过这次少年没打算像刚刚那样好奇心的驱使去一探究竟,好在她也没有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只是说他家是官宦人家,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
好不容易打消好奇心的少年又成功被这个喋喋不休的姑娘勾起了心思,不过少年仍旧没有开口的打算,他知道自己不问这姑娘也会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这段光景的相处,少年对这姑娘的脾气也是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心直口快,而且快到还没个把门的。
尤其是想要让她闭嘴,估计比让她走都费劲。
果不其然,这楼兰少女开始了她的分析,“你这一身打扮,肯定不是我们这种小富人家能穿的起,看你这衣服的材料,我在楼兰城里见过一次官家人押送好几车的布匹瓷器去往西边胡地易物,听我爹说是江南织造府的上等绸子、岭南官窑的极品青花,要我说能买得起这等布料的,一般大富人家有钱也没门道啊。再说说你这匹马,都说马生异象为最佳,像什么通体乌黑四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