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饱饭足后,一路风尘仆仆赶往邓院长的老家。余春草摇摇晃晃在车上睡的倒挺香。
他把饭桌上提到的疑问“祭祖是不是漏掉了谁?”的问题,留给邓院长自己去想,去悟。要是到时这都想不明白的话,就真是无可救药。
下了车,邓院长让司机把车停路边等候,自己带着春草一起继续往前走。弯弯绕绕,踏着坑坑洼洼的路累出了一身臭汗。
“到了……就这里。”,
邓院长喘着粗气指了指,加上腰痛,看起来比余春草还累。
虽然余春草有了心理准备,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吃惊不小。破败的小屋比自己原来住的好不了多少,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当院长妈妈住的屋。确实颠覆了余春草的认知。
按常理,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让自己母亲住这样的房子,何况他还是一个大医院的院长。哪怕有一丝丝的关怀度,也不至于是这番惨象,难怪自己祖宗都看不下去。
要是没有人住,倒是无所谓,勉勉强强说的过去。可里面还住着一个风烛残年活生生的老母亲,情何以堪!
难怪他不愿意回村,不愿意见自己母亲。是无脸,是怕人戳脊梁骨。余春草都替他臊的慌。
残阳、破屋,尽显荒凉之气。一个佝偻着腰,满头银发,眼睛混浊,拄着一根树杈的老人,听到屋外有动静,伸出脑袋往外探望。
老人的突然出现,和邓院长四目相对,双方都怔住了,这太意外。
老人面部抽搐,看了一眼儿子,径直扭过头去,侧目望向远方。
邓院长也许是被多年不见的老母亲现状所震撼,也许是良心被刺痛,内心突然脆弱。双膝一软大声哭喊:“妈……儿子不孝啊……”,伏地痛苦。
老人倚靠在门前,倔强偏着头,都懒得看一眼没良心的儿子,任其两行热泪慢慢流淌下来。咬紧牙关,浑身颤抖。
好多年了,好多年没有听到儿子喊妈了。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儿子,已经死了,可每天都在期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