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草知道高医生有想法,不想惹他。表面上对他还是恭恭敬敬,师傅师傅叫的欢。
打扫卫生,跑进跑出,只要他能干的活他都全包了。让高医生没法挑剔自己的毛病。
一有外出出诊的机会,余春草就抢着来,在外边也能给村民们看看病,还能混个酒足饭饱。
久而久之,每天都有村民来请余春草出诊,这似乎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约定成俗的习惯。
余春草看病的名气慢慢大了起来,许多外村的患者,在亲戚朋友的介绍下也慕名而来。
每天的门诊量比原来的多出了好几倍,忙进忙出的,卫生室的收入也并没有增加多少。
高医生有些急眼了,明里暗里,分分钟都在提醒余春草,这样做是不行的,会把卫生室搞垮的。
余春草嘴上答应,可手上开药开的还是最便宜的药,能为患者省一分绝不开两分钱的药。有的直接告诉患者回家找点草药熬水喝。
门诊量和收入的不成正比,高医生心疼的不得了。心中的不满还是掩藏不住,经常摔摔打打,笑脸也少见了。
余春草也很郁闷,但没有表现出来,深深埋藏在心底。只要能为乡亲们省点钱,他心中高兴。并不在乎高医生怎么对他,也知道高医生奈何不了他。
可是,一种寄人篱下的压抑感觉,总是在心底翻腾。内心中迷茫的很。
每次经过自己的小屋,他总觉得丢失了什么东西似的。这天他小心翼翼进入倒塌的屋内。
坍塌的床头,几块瓦片下面,奇迹般发现了那本夹着糖纸的语文书。书本已经烂的粘在一起,应该是瓦片的遮风挡雨,书本才没有烂透。
余春草有些惊喜,拿起书本退回屋外,在草地上坐下来,仔细把粘着的书页分开,里面的小白兔奶糖纸居然保存完好。
惊喜之余,他看着糖纸坐在那里发呆。情不自禁想起了给他糖吃的舒晓云。
全村的小孩子都叫他“小花子”,唯独舒晓云不这样叫,还义正言辞地斥责那帮